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哭又笑。
泪眼朦胧中，她似乎看见了一个熟悉又陌生的背影从主展室的侧门路过。
匆匆解决完画展事项，凌白握紧手机走出艺术馆。
手机那端传来细致的病情汇报。
“嗯，我知道了。”
挂断电话，凌白没有去医院，回了一趟揽月园。
不是回别墅，也不是去苏家，而是去了湖心岛上的宋家公馆。
车辆驶进湖心岛，公馆大门还记得这个车牌号，直接放行。
下车前，他吩咐王叔和刚刚在别墅跟过来的化妆师在车里等，带着孙助理一起提着包走出去。
熟练地按照记忆上楼，他在三楼房间找出之前备在这的资料。
“你怎么又回来了？”
一道低沉的男声在他背后响起。
不用回头凌白就知道这是谁。
整个宋家敢这么质问他的只有宋旗和宋闫，而且他回来宋旗应该是惊喜，那就只剩宋闫。
宋闫看着孙助理往包里装资料。
心陡地一跳。
他分明记得凌白留在宋家的资料就只有一些老旧无用的国内医院和医生资料，是之前宋旗为了讨好凌白备下的。
凌白不知道从哪请来的国外私人医生，根本不在意这些，从来没动过。
怎么现在又要带走了？
宋闫试探：“你不是说这些没用吗？”
孙助理恰好把资料拿起来擦过灰尘。
凌白为了避开灰尘退到一边，透窗的光影打在侧脸。
脸色苍白，嘴唇也是没有血色，在光下几近透明。
宋闫幸灾乐祸，嘴上也松了点，带着点讽刺地宽慰他：“怎么？病急乱投医可不行啊，又不是什么小病，慢慢来嘛。”
两人把资料收拾好，巡视过一圈房间，确认没有任何遗漏。
凌白让孙助理先走，自己落后半步。
宋闫在门口斜靠着，看起来心情颇好。
凌白和他擦肩而过，走出两步又停下来，紧抿着唇但眉目放松，看起来是一副紧张又带点忍不住的喜悦的表情。
“心源找到了。”
“以防万一带上资料而已。”
像是意识不到自己丢了多大一个炸弹一样，凌白说完还朝宋闫点点头再离开。
坐上车，凌白接过卸妆巾把脸上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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